做,比方我们大家都怀疑的那个照顾奶奶的接生婆,但这么明显的嫌疑,反而又可能没有嫌疑。”
“嗯,对,凶手交派别人去做的话,就会有不同情况发生,比方说处理过程中出现意外,比方说良心发现,都有可能的。但娘提到的这个线索,不管是为什么导致这种结果,都是有人明确知道桃源村,明确要送来桃源村,不是随意丢弃,而且这里正好有贺姓人家,正好最后是被老贺家捡了养了。”
“那你们的意思是,送到桃源村来,是有生和死两条路,要么是河滩淹死,要么是给同姓人家养,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,为什么要换孩子,然后又送到桃源村来给两条路,凶手到底是要你们爹生,还是要他死?”
唐安宁又想不通了。
“凶手肯定是要爹死的,那个被可怜替换的孩子不就是死掉了吗?这么看来,换孩子就不是凶手指使的,换孩子应该是指派的人,我们姑且认为她是良心发现,替换了孩子,又找到了桃源村这个地方,她给自己留了两条路,并不是为我们爹留的,如果被发现了,就扔河滩淹死,没被发现,就给老贺家捡了养。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,不论最后结果怎样,两边的人都不会放过她,她很聪明地在求自保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唐安宁咬紧了牙。
原来她男人是这么不容易活了下来。
但凡哪一个环节出差错,她男人的命就不保。
想到这里,唐安宁哪里受得了。
“娘,你别难过,这只是我们的猜想,兴许不是这样的,兴许凶手只是为了造成爷爷家的悲剧假象,并不是真正要害死爹,所以随意丢到了桃源村……”
两个小子忍着心里的难受安慰他们娘。
当然没什么用,他们娘还在不停拿笔写着划着,思考着。
想自己找到作证来推翻他们的猜想。
最后什么也没想出来,只能趴在桌上说起她自己的案子来佐证,
“那我也正好姓唐,难道我的遭遇也是跟你们爹一样吗?真有这么狂妄的凶手在害了你们爷爷一家后,又还敢害你姥爷一家?”
“当然不是的,娘的案子没这么复杂,我看过资料,偷走娘的那家畜生本不姓唐,是心理变态,跟着改姓了唐,想着跟姥爷家一样,变成大军官家。他们家本来是把自己的孩子调换,想送自己家孩子到姥爷家,奈何被识破,没有成功。害娘的一家畜生就是单纯地变态歹毒,没有其他深层的牵扯,不然昨晚也不会被处决。”
贺大宝拍拍他娘的背心,心疼解释。
虽然没爹的复杂,也足够可怜了。
好在娘的所有苦难都已经过去了,消得干净了,现在只剩爹的。
而爹有爷爷在,就不用担心。
“好了,娘没事,大宝,二宝,你们快去睡吧,明天还要上学。”
他们娘又催他们睡。
贺大宝和贺二宝抱抱他们娘,再三叮嘱,
“娘不要多想,有爷爷在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,咱们爹有爷爷疼啦,娘不用这么担心爹的。”
“嗯嗯,娘知道了,去睡吧。”
“那娘先躺回被窝,我们再去睡。”
“好。”
两个小子送他们娘躺回被窝,给她掖好被子后,才回到自己床上躺下睡觉。
当然不会睡着,要等到他们爹回来为止。
而飞快赶去公社的贺万疆,心里说不乱也是假的。
一会是河滩那触目惊心的场面,一会是自己过去在桃源村生活的记忆。
只得骑更快,抛开乱糟糟的心绪。
赶到公社,已经晚上十点,只能去联防队借电话打。
但到联防队,发现大门紧闭,也没有值守的人,里面也一片漆黑。
才想起来,联防队领队应该是连夜赶往县城去了,联防队的人也都派去了桃源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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